爬坑写jojo去了
 

酩酊断肠

*酒吞咕哒(♀)
*酒吞扒御主内脏那段真的好色啊 真的好色 按捺不住(……)急速摸了个
*第一人称/直白血腥预警

——————

——痛。


非常的,痛。是否有人曾经说过,“在痛苦面前没有英雄”……这样的话呢?


见识的英灵太多,几乎快要忘记自己只是一介平凡人的事实了。因为英灵看起来是与人类那么相似,手也好,脚也好,五官也整齐,美丽的,英俊的,有温度的,会在冬天躲进被炉里不愿出战的,会在食堂围坐成一圈,合掌道“我开动了”的……


几乎要忘记他们的本质了。

好痛。应该在第一拳的时候就把整个脊椎都打穿了吧,下手真重啊。那双红色的、龙骨的手原来是这样恐怖的东西吗?假如是金时的话,多半只会用那样狰狞的手爪轻轻抚摸童谣和杰克的脑袋,然后把她们放到肩上,当一下午任劳任怨的马匹吧。

「不会痛」……吗。你真是撒了不得了的谎啊,酒吞童子。

实际上,作为迦勒底的御主,摘得开位桂冠的人理拯救者,说没受过伤是不可能的。受的伤很多,大大小小,全身都是。这一处是被邪龙火焰燎去的皮肤,这一处是从阿兹特克神殿摔下来时结下的疤。指甲又短又丑陋,处处有开裂后被治愈魔术强行治好的残痕。夏天虽然可以穿泳装,但下水的话有旧伤仍有复发之患,所以得小心再小心——已经平安度过两个夏天了,沙堡堆了好几座,甚至和法老们一起垒了金字塔。两次夏天中只下海玩了一天,回去以后疼得睡不着觉,黑暗中血和汗水淋漓而下。早上起来的时候,手肘和床单因新结出的痂而黏在一起。


为什么会摔下来呢?太勉强了吗?还是说……


动如脱兔,迅如雷霆,力拔山河。英灵就是那样的东西。自己几年来看到的,被灌输的,就是那样的东西。被人类历史上璀璨的明星所簇拥着,昏了头脑,以为自己也是那样的存在了吗?不老不死,不生不灭,只是投下的有实体的影子——藤丸立香——藤丸——立香——


痛得快要死了。不是夸张。真的快要死了。假如只是伸进去胡搅一通的话我已经命不久矣了吧,等那只鬼手一离开自己,就要施加急救的魔术。没关系,已经用肌肉记忆记住了,就是这样的熟练程度。不自夸地说,即使意识涣散,身体大概也会自然地行动起来,艰难而狼狈地朝着一线生机爬行吧。即使不知道自己的路在哪里,不知道要往何处前行,总是狂妄地相信,只要活下去就能看见光。

但是好想放弃——那声音也是这么说的——放弃吧。


不用这么饥渴也可以。不用这么拼命。世界不值得拯救。世界只是大梦一场。孩子走夜路时会被鬼吃掉,这是故事;你正在故事之中呢。


是个能止小儿夜啼的睡前故事,对吧?


说起来,小太郎也的确说过。「主公在沉睡中」这样的话。玛修应该也待在那边的我身边吧,时间流逝的速度是否相同这点也值得商榷……都说「天上一天,地下一年」,那么此处应当是比地更深的地方,也就是地狱、不、炼狱吧。或许我在此处受的折磨,只是她一息之间呢。好玛修,一定累坏了。


「忍耐忍耐,好乖好乖。」


什么啊、那种对小孩子的语气。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已经到惨死在敌方刀下,也不会让敌人心怀愧疚的年纪了。也就是说,假如你不杀了我,我是一定会杀死你的。


「真是乖孩子。好啦好啦,不痛啦不痛啦。」


痛得感觉整个意识已经在往外逃了啊,你看不见吗。不是说鬼与魂魄最为亲密吗。腹部破了好大的口子,以后会留下如何的疤痕心里大概也算有数了,初回的泳装多半不能再穿。让花季少女穿连体泳衣可是死罪啊……哈……黑胡子会说,“在下决不允许”的吧。毕竟那东西属于更加年轻的女孩子。


好痛。我的脊椎骨掉出来了吗。可以穿个孔,打成项链,挂在脖子上作为纪念品。死里逃生的纪念品。假如能死里逃生的话。因为实在是太痛了已经找不到别的修饰词了,好像人生生被劈做两半,一半仍在思考,一半则是在背景里嘶吼着的哀鸣:


「好痛好痛好痛要死了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苦快死了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了停手吧好痛好痛好痛」


Stop。作为御主的话,这样抱怨会扰乱士气。所谓御主就是作为“脑”的存在。听说过那样的故事吗?人因意外而致盲,却仍然以为自己可以视物,眼中倒映出的,仍是与寻常一般无二的景色。


同理。只要能够恰如其分地掩盖颤抖,掩盖恐惧的话,就可以欺骗躯体,无论实际意味上“自己”的躯体,还是作为部下和同伴的“手足”。孔明老师大概会把它称为基本暗示的一种。胸有成竹的大话说了多少回,已经记不清了。姑且战战兢兢地走过来了,变成了稍微有些底气的家伙……但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在痛苦面前,没有英雄,没有英雄!”


「嗯嗯抱歉呐。很痛吧很痛吧,哭出来了吧。妾身呐,其实也觉得很抱歉哦?」


不要再道歉了。快闭嘴吧。随心所欲地安抚、拯救、掳掠、吞噬,随心所欲地爱、恨、像羽毛拂过春天的湖泊那样微不足道,那样轻巧,那样肤浅,不要这么敷衍我了。因为痛苦好重,好沉,在胃和肝脏里翻搅着的手指,沾满我血液和脂肪的手指,属于纤细的少女皮囊的手指,那么尖锐,那么恐怖,如同十根小小的灾难之矛一齐贯穿我。要是真的感到抱歉的话就把手挪开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得救也好活着也好其实都不是那么在乎了,只希望这种痛可以留一点空间让我喘息,哪怕只是一瞬,一毫秒,让我轻松一点,哪怕一点也好!


鬼嫣红的长角在眼前晃动着。深紫色的娇媚的眼睛,像马缨丹那样漂亮又带毒。从那张吐着甜美酒气的嘴唇里,说出来的尽是些无耻又无意义的话,像是很慈悲,很不得已似的,温柔地安慰着我,诱骗着我。就像植物对虫子张开了充满蜜汁的陷阱一样。


不可以流泪。不可以示弱,因为缝和田助还在等我,他们一定比我更害怕。但究竟是何时,泪水控制不住地涌出,像小小的溪流一样从面颊上滴落呢?


更令人恐惧的是那泪水。即使可以欺骗所有人——那是因为疼痛,是生理性的——但欺骗不了自己。


那泪水里居然藏着欣喜。连我都为自己的卑鄙无耻感到羞愧。这是因为终于能将重担卸下的欣喜,这是属于肝脏不再长齐的普罗米修斯的长叹,这是属于即将被巨石碾过的西西弗斯的期待。我原本、以为这种大业、拯救人理的大业,会是无期徒刑。虽然死在这种小地方有些违背我的构想,但假如能这样轻松地……不,不能这么想。玛修、达芬奇、奥尔加玛丽,死在雷夫所制造的大火里的所有人。


负罪感是一条多么坚固的铁链啊。


闻着那种浓郁的酒香,或许我的神志早已荡然无存。能融化国家的美酒,怎么可能不融化我易碎的思想。如今留下,尚在此处说话,俯瞰着鲜血淋漓、奄奄一息的自己的,或许只是酒池之中未消化的残渣。不管怎么样死之前喝到酒了也算完满,迦勒底那群人只是会用果汁把我请出去而已……。

「死后还如此美好——让人这样想的,竟不是鲜血,明月和银子。而是美酒。真是想不到吧。」*

真是想不到啊。哈哈。我的骨肉也会如同大蛇那样被吸进那口壶当中吗,我的味道是如何的呢,这承担了无数伤痕,疲惫不堪的躯体啊。泪水已经流干了,血铺了满地。只是寻常的魔术回路而已,请一定要好好放回原位啊。


斑点。岩壁上的斑点。数着数着,就能安心睡去。数着数着,就可以忘却一切。


恰如美酒一般。






*酒吞绊礼装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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